冷旭,九三学社中央书画院副院长,辽宁省政协常委;辽宁美术馆馆长、辽宁画院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二级教授;中宣部全国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辽宁省优秀专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篆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篆刻院研究员、西泠印社社员、辽宁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九三学社辽宁书画院院长、辽宁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其书画作品多次在全国展、国际交流展中展览并有获奖,书法作品荣获“首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创作奖”等。
冷旭作品欣赏
《馨香人间》中国画 冷旭 作
《秋趣》中国画 冷旭 作
《一路欢歌》中国画 冷旭 作
《多娇》中国画 冷旭 作
《紫鸢呈瑞》中国画 冷旭 作
《紫气东来》中国画 冷旭 作
《陌上紫鸢》中国画 冷旭 作
《我们从延安走来》篆刻 冷旭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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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吉祥》中国画 冷旭 作
《万朵适时开》中国画 冷旭 作
妙合天成真翰墨
--读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
作者 | 马 喆
面对开放多元的人文环境,以及在中西文化艺术碰撞与交融的现实场景中,中国画如何确立当代价值体系,成为了至关重要的命题。目前中国画面临着重整和发展的双重压力,一是对优秀的艺术传统进行整理、挖掘、承继和转化,二是对当下纷繁变幻的世界艺术潮流的认知、借鉴、扬弃和拓展。这样的艺术格局,急功近利和哗众取宠者,难免会落得樯倾楫摧之结果;踟蹰不前和因循守旧者,难免会被时代洪流所吞噬。无疑,中国写意花鸟画也有此时代之问,无论是在中国画的民族语境中,还是在世界艺术的当下格局,写意花鸟画都已成为一种独行的图式存在。中国写意花鸟画的立根之本是中国文人画的精神属性,能够守拙中国文人画精神且在中国写意花鸟画领域有所作为的艺术家中,冷旭是一位成就颇为突出、个性尤为鲜明的艺术家。
回顾20世纪中国美术史,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艺术大师均以擅长中国写意花鸟画著称,由此写意花鸟画在中国近现代美术中的地位可见一斑。中国写意花鸟画在20世纪中西融合的进程中,一直枝繁叶茂,喷薄而出,这不是一个偶然的文化现象。究其原因,中国画在中国社会剧变的过程中也在寻找自身的民族意蕴和当代图式,而中国写意花鸟画从外在视觉映像到内在精神属性等方面无一不应和了时代审美需要和民族文化心理。冷旭在艺术创作中,清楚地意识到中国艺术精神的时代表达方式,并将中国写意花鸟画作为研究和实践的方向,以中国书法的笔情墨趣,以诗、书、画、印相统一的中国文人画图式结构,致力于构建中和慎独、格物致知的中国写意花鸟画新语境。显然,他的这种意识和作为对于中国画时代转型的当代实践是具有意义和价值的。
陈师曾有言:“世俗之所谓文人画,以为艺术不甚考究,形体不正确,失画家之规矩,任意涂抹,以丑怪为能,以荒率为美,专家视为野狐禅,流俗从而非笑,文人画遂不能鉴赏与人。”中国写意花鸟画也遭遇着同文人画一样的世俗眼光。冷旭在艺术探索中,力避出现上述情况,他恪守“人品、学问、才情和思想”的文人画要素,以文人墨客的心性经营,以金石书法的笔性绘写,专精覃思,心会神凝,积学致远,意气丰发。他早年以书法篆刻擅名,且精于中国山水画,对中国传统书画艺术有着精深的造诣,这为他从事写意花鸟画创作沉积了丰厚的滋养。朱良志《南画十六观》中从审美层面对文人画加以阐释,提出了“浑、水禅、幽绝、平和、浅、视觉典故、幻、墨戏、无相法门、高古、荒原、涉事、老格、乱、躁、金石气”诸意象。与之相对照,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是以心性为主体意识,从人的精神本质出发,具有“浑”“幽”“平和”“墨戏”“金石气”的意象和特征。当然,这里引出的这些概念,并非完全循着《南画十六观》中的原意展开。
“浑”即浑厚、雄浑,司空图言:“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笔墨浑厚华滋,挥运之间,老笔纷披,墨气纵横,满纸云烟。如其画梅,老干横出、新枝劲挺,全以浓墨写出,气势雄强,气韵弥彰,显现出傲骨凌风的浩然之气。梅花点染,远近虚实极富变化,色彩浓丽而不艳俗,明媚而不聒噪。观之有寄情物外之性,得孤高伟特之操。
“幽”即幽远、幽雅,轼辙诗言:“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追求内敛的意境之美,笔致沉著含蓄,透着一种清幽之气。如《不染尘》中的荷花香远益清,淡粉色染出花瓣,浅黄色点出花蕊,荷叶和蒲草以淡墨轻写,确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性。《紫鸢呈瑞》中的紫鸢清韵雅逸,花瓣以淡紫点厾,裁剪冰绡,轻叠数重;花叶以石绿淡着,疏朗通透,空翠湿人;间以墨色托衬,开开合合,虚虚实实,别有韵致。
“平和”既率性、达道,《中庸》言:“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是同主体精神意绪和生命意识相关联的,他所生成的图像不仅仅是笔墨程式的承接与转换,更体现主体的心灵意象,这契合于苏轼强调的“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如其画月季花,花团锦簇,生机勃发,但画面的构图和色调却显得沉稳厚重,没有丝毫柔媚艳俗之感;前后两块浓墨写出的石块将花丛分割,形成聚散顾盼的姿态。显然,画者所要表现的是自然的生机和月季花独有的生命力,也以之流露出自己“平生不慕洛阳事”的心志。《喜迎春》中以小写意兼没骨的技法画出数朵牡丹、数丛兰花、数枝辛荑,背景以朱砂色托染,色彩冷暖互现、和谐明快,咫尺间盈千里之趣。《紫云呈祥》中藤蔓盘曲缠绕,紫霞纷披,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一片祥瑞之气。画者题记:“藤花盘老院,万朵适时开”,不由得使人联想到杜甫诗《江畔独步寻花》:“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他艺术中的“平和”,实现了诗画意境的通感效果。
“墨戏”即笔情墨趣、心性释放,黄休复言:“笔简形具,得之自然,莫可楷模,出于意表”。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心性的自由和释放,这种释然的生命体验超越了“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物我感应,是创作主体进入“无我”的创作阶段,心神际会、心手双畅的精神状态。虽有些作品为其信手拈来之作,却妙趣横生,回味无穷,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的审美愉悦。
“金石气”即苍茫、朴拙,刘熙载《艺概·书概》中言:“书要有金石气,有书卷气,有天风海涛、高山深林之气”。吴昌硕、齐白石两位大师均以“金石气”入画,达到了中国写意花鸟画前所未有的高标。冷旭的中国写意花鸟画极具“金石气”,他作为书法家和篆刻家对“金石气”的认知和理解显然是超出一般画家的,这是他在写意花鸟画创作方面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尽管如此,“金石气”在他的作品中体现的不是刻意化和表面化,而是作为创作主体人格精神的呈现。他是将“金石气”融入主体人格,这不但显现在笔墨表象中,更蕴含在精神内涵里,真精内蕴,大美不言。如其对葫芦、牡丹、紫藤、鸡等绘画题材在中国画中司空见惯的表现对象,也能以自家气格去观照物象,不落窠臼,不入俗套,富有清新隽永的高雅气息。
总而言之,冷旭是一位在中国书画艺术领域涉猎广泛、集大成的艺术家,他将诗、书、画、印相结合的中国写意花鸟画传统图式推向了已臻妙境的当下。在中国画当代转型的时代契机下,他坚守民族文化自信的立场,追寻中国文人画文脉,力行致远,为中国写意花鸟画的新时期拓展注入了新的时代寓意和崭新内涵。
(作者系沈阳市文史研究馆研究员、沈阳书画院创研部主任)
原文刊登于2023年6月3日《人民政协报》第8版华夏·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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